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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练剑为何(7/15)

柳知金开口说:“三位不要着急,待姐夫慢慢说。”

碍于柳知金是外人,又上阵杀过倭寇,三人不再逼问。

于地说:“柳少侠,镇海杀倭寇,可敬可佩。”

柳知金忙说:“惭愧,惭愧,技不如人,未灭倭寇几欲先丧其手。”

“我中华但有一分良心之人,此时也绝不会坐视倭寇猖狂。”班观余用力一拍桌子,大声说:“大丈夫不能保家护国,又岂为人?”

徐远脸上冷热交加心潮翻涌。

“六师弟,你有什么难处,尽可以说出来。”守正同说:“大家可以设法解决。”

徐远脸色极为难看半天后才说:“家母瘫痪在床人事不醒,实在是不能抽身。”

“嘿嘿嘿!”于地冷笑三声。

班观余讥笑说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“你们没有父母吗?”柳知金怒说:“不知百善孝为先吗?”

于地立刻说:“所谓忠孝难两全,无国岂有家,有家无国何为人?天下男儿谁没有父母妻儿,为什么别人去得,徐远就去不得?”

“怕死就怕死!”班观余不屑说:“不必抬孝字压人。”

“怕死?”柳知金说:“想当年,姐夫在扬威将军郭将军麾下九死一生立下赫赫战功,天下谁人不知!”

“那是以前。”于地大声说:“我承认徐远昔日走江湖,比我于地强百倍也不怕死。可现在不一样了,外敌蹂躏我中华大地,他呆在家里做乌龟,我于观却要上阵杀敌去了!”

“只怕温柔乡里葬英雄!”班观余说:“娇妻磨去了他的棱角,儿女消去了他的豪情。徐远已不是昔日一剑在手傲笑江湖的好汉,而一个躲在女人裙子装龟孙的孬种!”

柳知金发怒了:“你们太过分了!”

徐远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,缓缓站起来身。

“八师弟,注意你的言辞。”守正同说:“他是你六师兄。”

“他现在不是我的六师弟。”于地愤然说:“我没有这样的师弟!师父门下也没有这样贪生怕死畏敌退缩徒弟!”

“二师兄,你不必回护他,”班观余说:“瞧他熊样,佩做九天龙门下吗?”

守正同不再开口,再说什么,于地班观余两人多半会指责他立场不坚定,有徐远救命之恩在,他的话已失去了往日的效力。

柳知金说吼:“你们损够了没有?”

“柳少侠此事不与你无关。”于地说:“你不必强行出头,你看他已上火了发怒了。”

“我知道许多年前那个徐远是不错的,”班观余说:“现在倒想看看他还剩了多少脾气!”

“只怕是打自己人行。”于地说:“遇上外敌,便慌忙做缩头乌龟。”

“缩头乌龟也罢。”班观众余说:“可恶的是,又何必搬出一大套忠孝不仁义的大道理来。”

徐远更怒,脸上反而平静下来恢复正常颜色如平常一样,只是眼中略带杀。

柳知金守正同于地班观众余四人都清楚,这正是徐远将出手的前兆。

不再多说什么,班观余起身拉开架式。

守正同一跃而起拦在班观余身前说:“人各有志,不必强求,既然六师弟不愿去东南沿海,我们走!东南沿海英雄纷聚齐心灭倭,早一日去,便多杀得几个倭寇,多为国为民尽一份心力!”

出一口气,徐远散去功力,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出手对付自家师兄弟。

班观余也停了行动,他虽憎恶徐远贪生怕死的行为,但要出手对付,却也下不了手,毕竟是曾朝夕相处的师兄弟。凭心而论,徐远对他很好,若不是为大义,班观余是绝不会与徐远翻脸。

“六师弟多多保重!”守正同抱了一下拳,率先走了。

班观余叹一口气,什么也没说走了。

“可怜了我的六师弟!”于地脸上消然滑落下两颗泪珠,他转身大步而去。

徐远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,我真的已失去了昔日锐气?我真的是葬身温柔乡里的英雄再也起不来了?昔日,我剑在手,畏谁?惧谁?谁不敢斗!生死何惧!一言不和,刀剑相见,生死一决,何等潇洒,何等自在!如今,真成了乌龟,缩头乌龟!

柳知金心中有恨意。为什么有倭寇,为什么有桂统“千钧一发”等人,为什么天下不太平,为什么天下人要杀个你死我活。

做人难,难做人,做英雄更是难上再难。



守正同于地班观余走后,徐远似乎没有什么大变化,只是柳红莺柳知金发觉他眼中有一种极沉极重极浓的忧愁。

柳知金已打点好行李,随时可以携外甥外甥女启程。

恨天不公几多怨,七尺之躯不能保护老母妻子儿女,要他们流离失散,惊恐慌乱,自己有什么用,十年练剑为何?徐远忧愁更浓,纵使剑法练得举世无双,保不住家人护不住国,那练剑又有何用!

柳知金仰头看天,娇弱的妻,年幼的子女,瘫痪的母亲是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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