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3话 闲暇之日（五）（1/2）
「我们约法三章。」走在皇宫外的街道上，西塔说。
「嗯？」渡鸦疑看他。
「第一，要听我的话。第二，不准在别人面前施展你的法力，第三，不准与圣教殿之人起冲突。」西塔说。
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？」渡鸦反问。
「因为我不想你惹上麻烦。」西塔说。
「我天生就是一个麻烦。」渡鸦说，「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这座城。」
「我说过，我会照顾你。」西塔说，「我说话算话。」
「我可不曾求你这般做。」渡鸦觉得西塔并没有将她平等看待，「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。」
「是不是每一个窃神者都这么爱逞强？」西塔揉了揉渡鸦的头。
渡鸦想知道西塔认识的其他窃神者是谁，但她没问，而是低头道：「前两样不难，至于第三样，只要圣炼不来惹我，我自然不会找他们麻烦。」
「来跟我击掌三下。」西塔抓起渡鸦的手腕，朝自己的手掌拍了三下，「在我们家击掌便算是立誓，要说到做到。」
渡鸦只是点头，她根本没有听西塔在说些什么，西塔抓住她手腕的那一下，让她全身z栗不止。
等她恢复自我意识的时候，自己已经跟着西塔坐在一辆马车里了。
「我们去哪？」
「刚才不是说过了吗？给你买衣服。」西塔说。
「我不用买新衣服。」渡鸦说，她向来认为对外貌打扮方面浪费时间是最愚蠢之事，她可不是故事中的俏小、万人。更何况，她过去在黑羽妹会的时候，衣服都是「们」亲手缝制，她根本不用买。
「我不想买。」渡鸦又一次强调，因为她想起来自己身上没有钱，窃神者对货币并不敏感，非必要的况，他们更习惯易物换物。
「约法三章第一条是什么？」西塔说。
「是什么？」渡鸦条件发射地反问。
「我问你。」西塔说。
渡鸦索了一下，脸微微一红，把脸摆向车窗外。
「是什么？」西塔追问。
「买衣服，我去买衣服。」渡鸦说。
「第一条，是什么，说出来。」西塔没打算放过她。
「我都答应买衣服了。」渡鸦觉得西塔是在故意捉弄自己。
「这么快就要违背誓言？」西塔亮出自己的手掌。
渡鸦不敢去看那双眼睛，车轮被小石子颠簸了一下，然后又一下。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又过了一小会。
「我要听你的话。」
单薄的 唇齿间小声挤出这句话，简直就像把自己的羞耻心一同挤了出来。
「要牢牢记住。」西塔说。
全帝都最好的服饰店屈指可数，云集了全阿卡迪亚最顶级的布料与款式，「梦幻丝绸」是其中的拇指。
服侍渡鸦换衣服，其难度并不亚于给野猫洗澡。四个成温柔的大围着一个小姑娘，让渡鸦一下子有些抵抗不住。
她很庆幸自己身上是干净的，没有太多的汗水。
西塔坐在长长鹅绒沙发上，端着镶嵌金边的陶瓷杯饮着来自落马城的红茶，他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，渡鸦换出了第一衣服。
大们帮渡鸦化了淡妆，并将她的头发梳头，当她穿着这条天蓝的裙子站在镜子前面的时候，竟难以相信镜子里面那个可爱的 是自己，一种悉与陌生并存的复杂心上心头。
「转一圈。」西塔说。
渡鸦转了一圈，期待他的评价。
西塔摆了一下手，「换一件。」
「哪里不好？」渡鸦担心是自己配不上裙子，这条裙子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蓝宝石做的。
「换一件。」西塔说。
大们用微笑让渡鸦安心，领她到后面又换了一条黄的裙子，这条裙子最大的特点是腰线自然收紧，以及前有着细密的褶皱，这种设计能让单薄的渡鸦也显得「有料」了几分。
「转一圈。」
渡鸦转了一圈。
「换一件。」西塔说。
于是，渡鸦只好继续换裙子，第三条、第四条、第五条……
而西塔永远只有两句话。
「转一圈。」和「换一件。」
换到第九件的时候，渡鸦终于忍不住了。
「我不换了。我穿什么都不会让你满意。」
「我有这么说吗？」西塔说。
「你一直让我换换换。」渡鸦指向大们怀中抱着的一条条裙子，那都是她换下来的，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条淡粉的裙子，很淑女。
「很难得，你很适合粉。」西塔说。
「那就这件了？」
终于解放了。
渡鸦心虚地问道：「……那个……多少钱？」
西塔笑了。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，这种效果真是他所期待的。
大们对渡鸦莞尔一笑，其中最成美丽的那个将账单递给了西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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